laihuidong 发表于 2018-8-6 08:41:48

同性伴侣怎么养小孩?你最关心的10个问题都在这里



来源:报道者
http://www.twreporter.org/a/homofamily-10questions
「你们宝宝好可爱 ,爸爸是哪国人?」「到国外做人工生殖,应该要花很多钱吧?」同志家庭的小孩,走在路上总会引人好奇。
《报导者》采访了各类型同志家庭,包括同志家庭的孩子陈恺乐,并整理出10个常见的Q&A,让大家更了解同志家庭养儿育女的心路历程。
参与成员
Lala:女同志,宝宝即将3岁
Jay Lin:男同志,与伴侣在美国找了爱心妈妈,6月时即将有对双胞胎。
Jovi:女同志,女儿苗苗3岁。
木木&小花:女同志伴侣,双胞胎女儿六宝、七宝3岁。
陈钒&穆德:女同志伴侣,大女儿蛋卷,6岁;小女儿奶昔,1岁。
陈子良:住在美国的男同志。与伴侣Stuart有13岁的儿子陈恺乐,由Stuart的妹妹自愿捐卵并成为爱心母亲。
苏珊、尤龄玉(Lana):女同志伴侣,苏珊正怀着双胞胎,且由苏珊跟Lana分别提供卵子。
Jay Huang:男同志。他的伴侣已离婚,与前妻育有2个男孩。如今4个男生一起共组家庭。
Q1:你们为什么想生小孩?
陈子良:我跟Stuart(陈子良的伴侣)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就问我想不想要孩子?自从我出柜后,就觉得同志生小孩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排斥。
对我来说,有小孩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经验传承。我想要培养很杰出的下一代,让世界更好。这样讲好像自己很伟大一样。

陳子良與Stuart全家福

苏珊:我们想说要在成为高龄产妇之前赶快生。过了30突然想要小孩,可能是女人的本能,也觉得有时间压力。
Q2:当你们告诉爸妈自己生养小孩的计画,他们什么反应?
小花:我只有说一声:「妈我要小孩喔!」接下来,我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出国去做人工生殖,回来之后就有小孩了。然后我妈就生气了!但后来她还是有帮我看小孩。
Jay Lin:我爸妈很开心,因为他们之前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爱心妈妈、人工生殖。从开始知道我是同志,他们就不抱希望了,但后来觉得原来还有很多的可能性。
张乔婷:我妈知道我找朋友捐精,就追问说:「那爸爸健康吗?人品怎么样,应该要带回来给我看看。」
Q3:妳们(女同志)怎么决定要谁生小孩?猜拳吗?
Corrine:一开始就一起决议是她(伴侣Vivian)生,因为我不想破坏我的身材。我在意的是怀孕会破坏身材这件事,而且屁股会一直很大。
苏珊:本来也有想过,她(伴侣Lana)借我哥的精子,我借她哥的精子,一人生一个比较公平。但又想说我哥以后如果有小孩,会不会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也有人提议,干脆我们两人一起怀孕,那就太疯狂了。
我现在东西掉了都捡不到(苏珊怀了双胞胎,即将于6月临盆);如果同时怀孕,就会变成2个人都捡不到东西、都不能提重物。Lana比较没有想要体验怀孕的感受,我就想说,说不定我可以当她的代理孕母。 (苏珊肚子里的双胞胎,分别是由苏珊、Lana各提供一个卵子)
Lana:她(伴侣苏珊)愿意舍身就义,我觉得太感动了。我愿意为她做牛做马!


Q4:孩子会不会问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小孩怎么称呼你们两人?
Jovi:苗苗(3岁女儿)大概一岁半的时候就会问:「爸爸在哪里?」我就说:「每个家里面都有2个家长。你有2个妈妈,只是一个叫妈咪、一个叫妈妈。」
Lala:赵相机(3岁儿子)也会问我们说:「我的把拔咧?」我们就说:「你没有把拔。」他就很生气说:「我有把拔,在米米(Lala伴侣)后面。」
小花:我们家是叫妈妈、阿比。我看很多别对叫妈妈、妈咪,但实在很容易搞错,连我们自己也常常叫错她们。六、七宝(3岁双胞胎女儿)目前还没有问过我谁是爸爸,直接把我套在爸爸的角色里头。
Jay Huang(与男友共同扶养男友前段婚姻的两个儿子):他们2个会在学校跟同学分享说我跟他们讲什么、我给他们看什么或我带他们玩什么,所以我去学校他们就会跟其他人说「这个就是我叔叔喔!」
Q5:你们的家庭组成比较特殊,要怎么跟小孩讲述这段经历?
穆德:蛋卷有参与我们生第二胎的过程。我们最后选出2个精子捐赠者,让蛋卷决定是哪一个。因为第二胎是我排卵,每天要吃药,打针。蛋卷每天早上看到都会提醒我:爸爸要打针了。
小花:六、七宝如果要问细节,我就从胚胎开始讲起,然后他们就会呆呆地站在那边。
Jay Huang:讲完(出柜)之后2个小孩(指男友的两个小孩)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他们就觉得没什么,2个都没有。我男友比较松一口气,我是一直都觉得没差,我觉得不太可能有什么问题。
其实相处一起没多久之后,大儿子时常会表现出一些行为表示出说他很在乎这个人,譬如说我要出去他就会说「你要去哪里?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这种。
Q6:你们最常被问什么问题?都怎么应对?
木木:常被问台湾同志婚姻合法了没有?去国外做人工生殖多少钱?为什么小孩叫六宝、七宝?因为是胚胎六号跟胚胎七号。
Corrine:路人问问题的时候,我们有套SOP:「我和我的伴侣是一对女同志,我们透过精子银行」。
Lala:以前我觉得没必要跟路人出柜,常常回避这个话题。但现在我会告诉路人,目的是讲给站在旁边的孩子听。
陈恺乐(陈子良的儿子,13岁):小时候有朋友问我「你妈妈在哪?」我告诉他们,我没有妈妈,但我有2个爸爸。他们很惊讶:「怎么会这样?」我会继续解释:「我的2个爸爸是gay。他们都是男生,但彼此相爱。」


Q7:你们的家庭那么特殊,要怎么避免孩子被另眼看待?
穆德:上学前一定都要先跟老师谈过,如果老师没办法接受我们,万一小孩之间发生冲突就会麻烦了。
陈子良:我们帮恺乐找保母、医生、托儿所、幼稚园时,都会面试负责人。我们是用理直气壮的态度沟通,看他们如何接纳我们。
我们面试小儿科医师的时候,希望能找一位亚裔的女医师,给恺乐良好的女性典范。我们第一个面试的是韩国基督徒,她有宗教上的顾忌,所以我们又找了另一位香港来的女医师。这位香港女医师的态度很诚恳,也有面对同志家庭的经验,所以到现在一直都还是恺乐的医师。
陈恺乐:仇视来自于无知,有机会要多跟别人分享经验,让他们也有机会认识同志家庭。平常要多找一些身边的朋友支持你、当你的同盟。
Q8:孩子的到来,对你们与你们父母的关系有什么样的影响?
杨家敏:我爸妈还在柜子里面,很辛苦。有次我问我妈:「如果过年带小张(伴侣张乔婷)跟布丁(7个月大的儿子)回家,你们会不会觉得不自在?」我妈妈马上说:「会。」
但我爸对布丁超好的,一见到布丁就变成傻阿公。妈妈虽然是不爱小孩的人,但前几天还打电话来问布丁的身高,一副就是要买衣服给他的样子。

穆德(右)與伴侶陳釩全家福

穆德:我爸一直不接受我跟小钒(伴侣陈钒)的关系。去年,我家拜土地公请来很多亲友。他在台上的时候说:「我的女儿是同志,我有孙子了。」我2个姑姑听到我爸这么说,开心的一直哭。姑姑说,这是我爸这辈子最大的改变。
Q9:传统家庭有「男主外、女主内」,你们的家庭是怎么分工的呢?
陈子良:同志伴侣不是性别上的分工,而是专长、个性上的分工。我比较会煮菜、打扫;管帐就归Stuart。但是,我们在面对楷乐的时候,绝对不分白脸黑脸,因为小孩很会看脸色。
Jay Huang:联络簿有一半都是我在签,老师也没有多问什么,安亲班也是我去接。其他同学家长有些我也有接触,基本上我可能比较多管闲事,他们学校生活我也介入满多的。
Q10:可以聊聊你们的教养观吗?
陈钒: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在体制内长大的,跟社会有良好的接触。因为人迟早都要进入社会,从小就要适应社会的规则。
小花:我的规定其实不多,但就是不要吵到我。她们吵的时候我会觉得,天啊!小孩是来讨债的吧!
Corrine:我们对教养有很多坚持,希望能在户外让小孩长大。前阵子,我们跟自学的小孩去爬山,我背着脆瓜(1岁多的女儿),突然因为倾盆大雨被困在山上,结果还上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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