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狗 发表于 2017-12-27 21:46:33

传媒GAY:聚集在北京城东边的“高级”同性恋

编者按:可以预见,会有不少网友在后台留言:为什么要把“传媒GAY”写成“传媒女孩”?别太较真,真的就只是调侃罢了。

就像“我爱北京天安门正南五十公里”的固安县一样,高碑店从此也要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忆点“我爱北京天安门正东十公里”。虽然口号和高碑店传媒女孩身上的牌子一样高仿,但他们对此却有异于常人的理解。他们认为这不是抄袭,而是诚挚的认可。

传媒女孩的公司大多集中在通惠河高碑店站的南北两侧文化创意园。通惠河南侧的楼体从远处一看,就是那种迎合高碑店村民审美而做的山寨仿古建筑风格,与周围格格不入。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这里有着最便宜的房租,最近的工作地点和最晚的上班时间。高碑店传媒女孩可能是全北京务工女孩里最幸福的一群人了。

虽然传媒公司的上班时间都很晚,但传媒女孩仍会迟到,因为他们要画一副精致的一字眉和串脸胡,不论风雨险阻、不论迟到与否。因为他们每一天都希望被导演抓去做临演,然后让自己身体里的戏精有处安放。所以他们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倦容。

传媒女孩每天在工作时,碰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中午吃啥?因为传媒女孩的生活深受传媒行业的毒害,就像一件装扮不能出席两次活动一样,一份午餐也不能出现在今天和明天的桌上,不做佛系食客是他们的底线。
哪怕最后吃的仍是昨天的火锅面,也要硬讲出今天的葱花看起来更翠绿的场面话。总之,追求独一无二,却总是一模一样就是他们的宿命。
在高碑店上班的传媒女孩,一般都住在高碑店的东边,从八通线传媒大学,双桥,管庄,八里桥一直延伸到燕郊。八通线是一条递减的性生活坐标轴,越往东,性生活就越稀薄。

如果你以为传媒女孩的梦想,就是住在传媒大学站的话,那就错了。因为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挤进东边优质的同性恋聚集地,青年路。
北京说大很大,通州人能跑到门头沟打一炮,那可能是真天菜。但北京说小也小,每个地域的北京女孩都有自己固定的shopping mall 。
欧美汇是中关村互联网女孩的时尚基地,五彩城是昌平名媛聚集地,通州万达是通州宅家熊的全部世界,而缺一少零的西南方向则是同性恋的禁地。只靠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撑起场面。老同志没有固定的时尚充电中心,他们是属于全北京的,哪里有局,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哪里就有他们国企做派的奥迪车。
而朝阳大悦城就是高碑店传媒女孩的集散中心。在这里,五步一基,十步一菜。连在楼上餐厅吃个饭都要像在gay吧一样,去隔壁桌碰个杯。所以住在这里就等于认识了整个传媒行业的女孩。


以朝阳大悦城为中心,和围绕着它的八大住宅小区,形成了九龙拱珠之势,叱咤朝阳,捧起了高碑店传媒女孩不可动摇的骄傲。所以,他们省吃俭用也要把Blued的定位定在这里。
但是,世界从来没有停止过残酷。你赶PPT时,别人的红酒杯正交换着感情;你写策划时,别人的背包刚落在希腊海岛的酒店里。然后,你努力换来了和别人一样的LV包。可最后,你还是被不光滑的皮肤暴露了穷苦身份。
传媒女孩也难逃同样命运,即使住进了青年路也逃不了像货物一样要被人分为三六九等。
青年汇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只谈年龄,只谈青春,只谈梦想,不谈钱的传媒女孩聚集地。因为穷,要扬长避短。
朝阳雅筑则和他的名字完全相悖,一点也不优雅,一点也不能代表朝阳。20多层的回迁楼,虽然是青年路地段性价比最高的住宅区,但鲜有传媒女孩搬进去,因为每一次进出都是对自己骄傲的打击。

润枫水尚、星河湾、天鹅湾、朝阳园这几个小区环境优雅,价格适中。适中就是适合中产阶级,里面住的传媒女孩大多都是公司的管理层。他们深居简出,面子大于一切。
罗马嘉园又叫罗马佳零,里面以低性价比,高公摊面积著称,20世纪末政务接待做派的五星级水晶大吊灯配合着宽敞的玻璃单元门和气场五米八的棚高,让传媒女孩每一次回家都感觉是去参加国宴。
当然和五米八棚一样高的还有罗马佳零们的心气。他们内调外练,皮肤光洁,肌肉扎实就足以让他们的心气高到可以扎破臭氧层。这也就是他们拉低青年路性生活平均值的原因。
当然,能无视草房常营,打败双井百零家园,让青年路配得起东边第一同性恋聚集地名号的,一定少不了青年路国美第一城的功劳。
国美第一城在传媒女孩都有个默认的,未曾说出口的名字——国美纯一城,如果你有幸在小区里打开Blued,那你会有置身曼谷泼水节的错觉。

纯一城里的可人儿,虽然抢过同一辆单车,虽然在电梯里遇过,虽然在酒吧里心照不宣的擦肩而过,但是没有通过局,没有通过熟人介绍,谁都不会先说出第一句话。
但是他们却在社交网络上不点关注的关注着——今晚谁的定位不在小区,肯定又去“送外卖”了,今晚谁的定位旁边又多了个人,肯定是又“叫了快餐”。大家虽然不声不响,但在默契中,成了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朝阳是北京最具代表的一个区,也是同志最为密集的地方,它曾在微博年代、直播年代里造就无数名媛。虽然帝都的光环在逐渐暗淡,但传媒女孩仍不舍这片耕耘了多年的土地,继续找寻着出路。
当三里屯的H*llister前再没人拍照,当曾经小众的S*perdry沦为睡衣,当I*eberg 和O*f White的价格让品味望而却步的时候,他们试图寻找更多小众的身外物,来作为自己的标签,也做为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
他们来自不同的省份,
却理着一样的短发,
留着一样的胡子,
扎着一侧的耳洞,
连拍照都定格同样的微笑,
但是他们仍旧在追求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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